没啥劫渡,俩仨道友
白发松龄蒲团卧,枕上长栖梦里貘
||历山焚酒书人||写罢诗文命便休 ||
石榴的颜色即是死亡
隐形多年李贺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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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又百】【现代】【段子】酒色财气

跟别人出去唱歌有所感慨,码个小段


百介平素是不喝酒的,明明是很随和的人,但在就这方面上严苛到可怕。然而偶尔他也会放纵一次,一定要喝到烂醉才肯方休。又市既喜欢他这点,又恨极。

今天晚上是朋友之间的小聚,阿银林藏德次郎,冶平说自己受不了年轻人折腾,酒席上喝到一半就告退了。剩下百介一人独战四人,面不改色心不跳。红酒啤酒清酒烧酒混在一起,你一杯我一杯,举杯说着各种祝辞,有时幽默有时故作不满,又有时诚恳地睁着一双湿润的眸子。

呜啦啦嬉闹着进了家KTV,几双手胡乱点了一排歌。似乎喝高了放得开,什么曲子都有。爸妈一辈的经典对唱,配着上世纪独特画风的MV,可以一边唱一边笑得流泪。百介不怎么会唱,草草喊了两首就退下了。留阿银和德次郎去夺话筒,林藏痴痴地带着傻笑看着MV,忽而为里面的情节叫好。

又市觉得也醉得厉害,因为百介歪躺在他腿上,渲染气氛的彩灯一圈圈旋转,在他白净的脸庞上造出各种影子,显得这人光怪陆离地像一个荒谬的梦,或者现下本就是一个荒谬至极的梦。

没有人在意他们,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
阿银深情款款地唱了一首又一首情歌,甜的苦的,分手的,思念的,悔恨的,追忆的。唱到最后,尾音自然地颤着,像水面上的涟漪。不知道是故意使用的技巧,还是真情流露。

百介换了个姿势,被酒浸泡透的眼神投过来,带了点不自知的癫狂气质,他问,她唱什么呢?

又市慢条斯理地摸着他的头发,一下又一下,就像膝头卧着的是长毛爱宠。

百介又问了一遍,阿银唱什么呢?唱的都好有感情啊。

这次又市他听见了,他俯下身,眼睫毛可以扇到对方脸颊。他闻到浓重的酒味,像暗流般汹涌澎湃。

阿银的麦终于被按捺许久的德次郎抢走了,换上了激昂的前奏。

小鼓点敲得真好,又市想,就像自己的心跳。他有点头晕,定神看百介,百介就那么静静地等着回答,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。又一圈灯光急速掠过他的眼睛,乌黑湿润,躺在河底的奥菲莉亚,沉默的癫狂有时要比歇斯底里狂喊狂叫的癫狂,更令人感到可怕,疏离和迷人。

不……又市吐气,他努力保持清醒,这太难了,因为百介身上的酒气就像是封存酝酿了百年的老酒,太熏人也太容易让人醉过去。又市挣扎了一下,决定放弃,他嘴唇贴上去,去亲口分辨红酒啤酒清酒烧酒的酒气,混在一起还有什么区别。

当然在那之前,在那之前,又市还是回答了问题。

她唱的不是自己,都是别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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