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啥劫渡,俩仨道友
白发松龄蒲团卧,枕上长栖梦里貘
||历山焚酒书人||写罢诗文命便休 ||
石榴的颜色即是死亡
隐形多年李贺吹

关于

【GGAD】不是幡动风动,是心动

    浓重的夜色里,忽然天边现出一道隐约的金色或者是白色的线,像是漆黑袍子上一道细细的滚边,又像是劈开混沌黑夜的一道刀锋。有经验的船员眯眼看了一下,脸上的神色混合了疲惫和兴奋,招呼着伙伴,或者是忽然变得热情,积极给远方乘客指出,呶,那就是纽约。新崛起的国家里最闪耀的一颗珍珠。

    珠子是人造的,船行越近便越能看分明。高楼大厦,繁管急弦,靡靡之音,钢筋水泥,沥青汽油,是麻瓜们一手打造的、牢靠的、属于工业文明时代的伟大造物。多么狂傲的城市啊,充斥着新兴国度必然带有的混乱气息,黑帮血拼,资本剥削,不不不,这是麻瓜们的,不是他们的巫师的。巫师们,wise,优雅,理智,不是说不见血,只是要见得优雅,刀口不见得要深,但要足够致命和美丽,令人印象深刻,才能一直把威风耍下去。他都不用脚尖在那方土地上点点,就能预测到这个城市会带给他怎样的惊喜,浑水摸鱼,火中取栗,刀尖上跳舞。

    风从海上来,却是与欧洲不同的味道。他咧嘴笑笑,抖了下大衣,将一路上的褶子弄平,从柏林订制的呢子大衣在大洋彼岸的气候里显得有些厚重,甚至是笨重。没关系,连面容都可以改换,区区一套衣服,又有什么可以留念的。他脑海里过了一遍上岸前拿到的美国魔法国会的官员名单,一个一个名字筛过去,忽然在其中一个停下。他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了嘴唇。

    珀西瓦尔·格雷福斯。他念了一遍,决定就是这个了。为什么是这个?心湖深处有水妖精浮上来嬉笑地问道,从淋漓着水的发梢到一圈一圈荡漾开的涟漪,全都不怀好意。

    因为听着不那么美国式。因为签起名字来,不短也不长。而且,位置好,安全部部长,听听,多么冠冕堂皇的名字,谁的安全?麻瓜的,巫师的?还是说把它升到一种拿腔拿调的高度,人类。念这个词得嗓音沉下去才能配的上。说真的,他可真喜欢这个官职。以后自己有机会也一定要设置上一个。绝妙的修辞,充满嘲讽。自己先来考察一下,这个位置上的人究竟该做些什么。

    只要找,怎么都是理由。何况他善于言辞,长于诡辩,蛇会被哄骗得松口衔着的云雀,狮子和狼会被安抚得乖顺如猫犬。最睿智的人也要为他倾倒,倔强的水仙都要抬眼看他一面。

    那是1925年,美丽的纽约,歌女们穿着缀满亮片的鱼尾长裙,舞池里小号提琴黑管没有歇声的机会,华尔兹与圆舞曲交替登场,女人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,如此雷同。男人的皮鞋都擦得光可鉴人,燕尾服下裹一颗说不清楚的心和过早破旧的灵魂。座上客人人手持一支细长香槟,股票跑马与度假,谈笑生风,人们都说这是个黄金时代,没有人怀疑,大家都放声大笑。

    格林德沃也是。

    他混在人群里,心里放声大笑,这是他的黄金时代。

    无论成败,都将是他的时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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鸡血来了,摸一发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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