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啥劫渡,俩仨道友
白发松龄蒲团卧,枕上长栖梦里貘
||历山焚酒书人||写罢诗文命便休 ||
石榴的颜色即是死亡
隐形多年李贺吹

关于

整理文档发现写《千百年》时废弃的片段,看了看又觉得挺好玩的,遂放出来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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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武侯祠,姜维才算真正知道他师父为何不愿下山。

众所周知,天府之国气候适宜,风景秀丽,人民安居乐业,闲暇之余总爱某种赫赫有名的博彩游戏,千百年来蔚然成风俗,自然武侯祠里的英灵神鬼也耳濡目染不能免俗,一张四角方形供桌,两只玲珑骰子,东南西北四家轮庄,一百零八张麻将牌“哗哗”地洗牌声清脆悦耳,不啻仙乐妙音,期间还杂加着“哈哈哈!大哥我胡了!”“主公牌技惊人,孝直认输了”“噫,黄老将军,这可是最后一张幺鸡了啊,机不可失失不再来”等等或欢呼或叹气声,至于筹码也是因地制宜,直接拿贡品替代。你碰我吃,你杠我胡,真可谓是不见硝烟刀剑的战场,声东击西,合纵连横,好一场勾心斗角的大戏。

于是,姜维,迅速地被这种气氛感染了,匆匆一介绍便加入了牌局。

 

幕中下

然而麻将纵然有趣,连着打上个几百年,换是这帮英灵仙鬼也是受不了的。幸好人世沧桑,变换无端,日日守在祠庙里听上香人的闲聊也别有一番乐趣。姜维往返武侯祠和定军山之间,偶尔也一去剑阁,挑个晴朗的日子,坐在城头上,蜀地风是暖的,大也吹不痛人。看着官道上马车缓缓自山坳里走出,入关,看形形色色的人来人往,也不错。

武侯祠的生活是多姿多彩的,大家跟着凡人学会了各种各样的娱乐。牌九麻将到后来的电影电视,再到手机平板电脑,武侯祠众人就没有落下的,犹以昭烈帝最能适应潮流,拿着手柄玩黑魂收放自如,谈笑间姜维觉得看到了当年青梅煮酒论英雄的风采。

多少年后,姜维学会了看电影,他看着轰隆隆吐着黑烟的钢铁巨轮,带着炽热的炭火撞上了寒夜里沉默的冰山。巨轮的毁灭和旷世的爱情互相成就对方成为传奇,

大概世间事真的是讲究机缘的。蜀国破灭意味着什么?如果是从历史的角度上说便是象征着天下的一统更进一步。如果不怕挨骂,从某种浪漫到残忍,且充满私欲的角度上说,便是为了让姜伯约与钟士季相遇。自古以来,称赞美人的“倾国倾城”之词,词意便带着一种残酷而可怕的色彩,白骨如山忘姓氏,无非公子与红妆。

他们二人的重逢依旧是这样,每一次都要靠着累累尸骨搭桥。瘟疫的恶臭之风送来钟士季的消息,死亡是他们二人媒介。一次川中大疫,让姜维有机会站在遍地尸骨的坟场中与钟会相对无言。

钟会面无表情,吩咐鬼吏

 

门口站着个人,黑漆漆的衣服跟乌鸦精似的。姜维一看那背影顿时有些僵,正犹豫上不上前,黑衣人转了头看过来,面上神色淡淡,客套地问道,“一别经年,伯约可好?”

姜维笑着迎上去,“士季为何不进去?”

钟会不去正面看他,“灭蜀之人进昭烈帝庙?伯约可是在戏弄我。”

姜维探头看看,庙里没动静,想来又是彻夜的牌局,这个时候大家正补觉。于是他伸手去拉钟会坐在门前的石阶上。钟会任凭他拉,面色不变,死了一次封了神,似乎连脾气都变了。姜维忍不住说出来,钟会瞥他一眼,笑笑,“我看姜伯约也与活着时不同了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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