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啥劫渡,俩仨道友
白发松龄蒲团卧,枕上长栖梦里貘
||历山焚酒书人||写罢诗文命便休 ||
石榴的颜色即是死亡
隐形多年李贺吹

关于

坐公交车的乐趣就在于观察各式各样的人,偷偷听人们大声地对谈。自己有时觉得自己像一只鼠辈,躲在黑暗的缝隙里,睁着俩小小的眼睛,闪着光,窥探着。

大概天太热,今年在车上几乎听不到人们的闲谈。人们被热气夺走了说话的能力,或许一开口就会被空气里的火焰灌满一肚子,索性闭嘴。

上个礼拜看见一侧脸极美的妇人,细眼,不是丹凤那种,白面,笑起来美得我情不自禁地想走上去夸一句。她带着儿子,儿子拿着手机给妈妈拍照。然而她转过来正脸,并没有多好看,甚至觉得有点古怪。但是侧面美得像古画上袅袅婷婷的美人。

还看见一个老头,长得古怪,像古画里的罗汉,眼睛陷下去,小小的。脑门光洁饱满到突出来。

今天坐车,看见外面的绿化植物,现在是紫薇的时节,还有国槐。

不记得在哪里看的,说是中国五色,绿色是国槐绿。当时还觉得太片面。现在我倒是很赞同这个说法了。现在是槐花簌簌而落的时节,一地一地的淡绿色又泛黄的花,扫都扫不完。等着车时,忽然就落下来。学苏轼那句“簌簌衣巾落枣花”时想得就是这样的场景。这树的枝叶也长得碎,细长,但是却遮阳。上小学时,隔壁一条短街种的都是这种树,开始落花了,也就开始放假了。国槐绿得像风,像夏天,像一个漫长的梦。

还有紫薇花,茉莉花。紫薇种的到处都是,树形不好看,但是花还不错,主要是一开一捧,大色块的点缀,浅紫水红淡粉纯白等等,一条街看过去,也不丑。别有生机勃勃的感觉。凌霄花也是这类型的,一片绿里一点橙红,亮丽得很。尤其是它又很会攀高枝,那点颜色就跟烽火似的,四面八方都能看到。橙红不是正色,这样招摇似乎也没什么不对。

家里多肉被我妈放养的不成样子,随便啦,也有不少还维持着原型。我走以后,我妈叶插了一堆。有的活了,有的不能,叶子就烂土里了。冒出得小芽都很可爱,呆头呆脑的。我也分不清它们叫什么,反正活着就好。

我一直觉得养植物比养动物好,养猫养狗得伺候,而且生老病死同人一样,太伤心,不敢。现在连养金鱼都不敢。今年端午跟舍友去的漫展,有捞金鱼的活动,我一张纸网一口气捞了七八条,最后跟舍友想了想,又都放回池子里了。主办者一直感谢我们俩,因为池子里的金鱼快捞没了。我们说我们坐车回去,也养不活,不做这个孽了。突然觉得金鱼真是一只令人伤感的动物,好看又脆弱。我反正是不想再养这个东西了,养不活,真养不活,不会养。还是植物好,你给它浇浇水,晒晒阳光,哇,它就能长高,长枝子叶子开花,真是神奇的不得了。而且,宠物似乎总是要人陪,没办法,就得陪它玩。植物似乎不用,安静地长在盆里,也不会四处溜达,给你咬烂枕头卫生纸。

省事,乖巧,安静。

大夏天还是不要挤公交的好,坐在屋里看看养得植物,多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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