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啥劫渡,俩仨道友
白发松龄蒲团卧,枕上长栖梦里貘
||历山焚酒书人||写罢诗文命便休 ||
石榴的颜色即是死亡
隐形多年李贺吹

关于

【现代】【阿银主场】【微又百】恶女阿银

食用BGM:https://music.163.com/#/m/song?id=16957780&userid=134137395

本来听的时候没看词,只觉得调调很有都市感。结果一看词,呦呵,还能跟剧情对上。

困得很就没细查,可能虫多,句子不通。

乱打tag

对给我的又百文挨个点赞推荐的盆友说一声谢谢,其实是对每一个给又百点赞的小伙伴说,谢谢,真心感谢你们的喜欢,让我觉得这条路上不孤单【怎么说的有点怪?】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妆容,衣服,鞋子,首饰,包包,甲油。

钻石,白银,铂金,玉石,绢花,丝绸。

梨花烫,直发,马尾,发髻,斜刘海。

身高是多少鞋跟是多少,肤质是偏油腻还是干燥,过敏原是花粉和矿物质油……

阿银忽然将眉笔狠狠地拍在桌子上,咯噔一声,断了。她手在抖,不知原因的在抖。她盯着自己的手,心里一个字一个字的默念:不、要、抖。

奇迹般的,果然停止了颤抖。

阿银松了口气,接着想起了她还是少女时最喜欢看的《杀死比尔》里的那个“新娘”。她拿起日本刀肆意砍杀时,是多么凌厉的美丽。

自己曾一度羡慕。

她再次审视自己的手,手指纤细,肤色白皙,一层底油,三层淡粉的甲油是樱花的色泽,然后刷一层花片,五瓣白色小花,放在瓶子里像是贮藏着整个樱花世界。然后是一层银色细闪,月光碾碎,银沙洒下。最后是一层亮油,是一层又一层的亮油。

指甲啊,是最麻烦的事情。稍有差错,便要擦掉,重新来过,一层一层的耐心等干透,等干透。

既然都选了这种颜色的甲油啊……阿银回头去看床,床上放着两套衣服,一套樱花粉,一套海棠红。阿银看了眼,转回去重新找出一支眉笔,左手托着枚小化妆镜,金属外壳已经捂热了,放大的镜像里,一只手捏着眉笔流畅地勾出一道线,又一道,然后反手画另一边的眉毛。画完,手移开,露出眼睛,微微侧头去斜眼看眼线的长度,眼影的深浅。

都很好。

小化妆镜咔哒一声阖上。窗外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和轮胎磨过地面的声音,远,微弱,却听起来惊心动魄。喇叭声响了两下,意思意思。

阿银不去理会。她站起身,脱去纯白吊带睡裙。妆台上的三面镜映出她的背,她情不自禁回头去看,满背的纹身是十八岁成人礼,五色墨勾画的妖女,面目狰狞悲恸,生着双翼,怀里抱着小小的襁褓,却不显出襁褓里光景。

襁褓里究竟是什么?阿银收回目光,在心里再一次发问。

没有人能回答她。但她自己找到了答案,是潘多拉的盒子,不要揭开的盒子。

她将衣服抖开,才发现上面的花纹是松鹤的图案,一蓬蓬打开的小扇子似的松针边印着暗色金,衣摆上立着一只鹤,左肩衣袖上飞着一只鹤,鸟喙抵着袖口,阿银忽然指尖一阵针刺般的痛。她忍不住去看自己的指甲,浅粉色,涂着樱花花片和银色细闪的指甲,那样的颜色,娇嫩,轻快,无忧无虑。

她慢慢地穿戴好,真的很慢,似乎是担心自己指甲被碰坏。

门口传来谨慎地敲门声,听力度阿银猜是女佣阿龙,于是她低头系好腰带,说进来吧,阿龙。

门打开了,果然是阿龙,面色带点焦急,小姐……

阿银知道她要说什么,于是招招手,示意她过来,帮我盘发。

阿龙不再说下去,走过拆散了阿银的发髻,然后用梳子梳开打结处,她不敢使劲,只能慢慢轻轻左右拉扯。

楼下又响起了几声汽车喇叭,这次比上次要急促许多。阿龙被吓了一跳,手下突然使劲一拽,阿银觉得头皮发疼。

对不起,小姐。阿龙赶紧道歉。

阿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微笑起来,还没有涂口红,她心里想,要什么色号呢?嘴上却说,这么着急催人,一定是阿又来接我。

阿龙梳顺了头发,放下梳子,取了发圈发卡,手里干净利落地盘出一个发型,再拣出两只水红色小蝴蝶夹子,别在侧面。

阿银偏头去看镜子,问道,好看么?

阿龙笑道,很好看,小姐。

阿银去找口红,边找边说,你与林藏怎么样了?

阿龙没有回话。阿银从最深处翻出了那支口红,拔掉盖子时,轻微地一声“噗”,她涂抹起来。

上唇,先打叉,突出唇峰,然后从嘴角往中间抹。

下唇,从中间向两边推开。

阿银手很稳,几乎不同再拿唇刷补色。她满意极了,抿抿嘴唇,又正又艳的红色,有种要过旧历年的喜气。阿银把口红放进手袋里,站起身,拽拽下摆,说道,你放心,我是不会嫁给林藏的。

阿银往外走,下了楼梯,门口换了鞋,一抬头却看见阿龙咬着下唇跟在后面,似乎想说什么。阿银把手放在门把上,金属的凉意传来,她小声地说道,我谁都不嫁的。

阿龙在后面怯懦地说道,小姐……

阿银没有理会,她昂首挺胸,打开了门。果然是又市来接她,他不耐烦地抽着烟,见她出来,掐了烟头,阴郁地上下打量一番,阿银冷着脸让他打量,眼神看过去也有几分挑衅。又市一言不发地示意她上车,替她拉开后边的车门。上了车,看见阿龙还站在门口,阿银按下车窗,对她笑道,阿龙,谢谢你了!快去休息吧。

又市嗤笑一声。阿银关上车窗,道,她对林藏确实很痴心。

是吗?又市懒洋洋地回道,林藏对她也挺痴心的。

车子发动,驶出静谧的私人别墅区,开上大路便可以远远望见灯火通明的都市夜色。低矮的建筑,灯火便是流淌在烛台上的蜡;高耸的大厦,灯火便是鲜明的焰光。人工霓虹,科学云霞。五颜六色,夺星胜月。到处都是人,寻求欢乐或者失意踟蹰,他们聚集,像繁殖季节洄游的鱼群。他们又散开,孤独地咆哮着,像是旷野里的狼。城市的灯火啊,人人化为飞蛾,扑着翅膀,忽然那里忽然这里,不要去碰,一碰就要簌簌掉落香槟色的鳞粉,或者说是古书旧纸色的。

两个人都不说话,又市不喜欢行车时开广播听音乐,阿银却相反,她尤其喜欢放摇滚乐,鼓点声里踩下油门的一瞬间可以产生无上快感。如果还正巧是弯道直超时,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畅快淋漓,然后掉落满足的虚空中,仿佛全世界已经尽控掌中,暂无目标。阿银想过自己那一刻的眼神一定是迷离涣散的,宛若处于一场情爱的高潮中。

然而阿银并没有体验过男欢女爱,她只是在心里打了个比喻。

车子钻进了隧道,瞬间窗外明亮了起来,阿银从手袋里摸出一只银烟盒,浮雕花纹是密密麻麻的荆棘玫瑰,中间是行花体字母,摸着便可以翻译出来——秘密。打开“秘密”,里面整齐码好十只烟,细长洁白,散发着淡淡烟草味。不知为何阿银每次看见排列整齐的烟卷,心里总会跳出“接骨木”这个字眼。她抽出一支,点燃,一个暗红色的小点在漆黑的车厢里明明灭灭。又市只是透过后视镜,瞥了她一眼,没说什么,只是把窗子开了一个小缝,刹那空气快速穿过嘑隙时发出的噪音充斥着整个微小沉默的空间。

阿银去看车窗的反光,车子已经出了隧道,建筑越来越多,人群越来越多,隔着窗无声的热闹。反光里,阿银看见打扮妥帖的自己,一张美艳的脸,交织隐没在窗外光怪陆离的风景中。她吐出一口烟,然后凑到玻璃上呵气,在淡淡薄雾上无意识地划出自己的姓氏:御灯。然后伸手抹去。

御灯小右卫门,她掌握着黑道组织“御灯会”的养父,她那个喜怒皆成一方风雨的养父。她和蔼可亲的养父,供她念书学习,念西方艺术史。给她钻石珠宝打扮,送她出国玩乐,十八岁走遍欧洲诸国大街小巷,老城新区。捧在手里,熠熠生辉的明珠,是海底鲛人的一滴泪,是划过天鹅绒般夜幕的一道流星。

多好的人啊。阿银的烟只剩最后一口了,她却失去了兴趣,按灭在车载烟缸里。她从手袋里摸索着,香水瓶冰凉的一角。她把整只瓶子握在掌心里。奈何自己还是选择了这条路。做一个女接班人,将自己柔嫩白皙的手,覆在她养父骨节粗大,生着茧子的大手上,然后轻轻取走权柄,像是自己无数次从他手中取走一朵开得正好的白茉莉,别在耳后,别在发髻,散发幽幽清香,引来无数狂蜂浪蝶。

遇上一个红灯,阿银开口问他,怎么是你来接我?

又市不耐烦地敲着方向盘,瞥一眼后视镜里阿银的红唇,冷笑一声,不过是让别人看着饵更香一些罢了。

阿银见惯了又市脾气,也知道他就是这样人,向来没好气,没好脸色,说话难听。却在此刻压不住一腔邪火,反唇相讥道,那老爷子就应该让林藏来,你这样的看着不过是个娘家哥哥。

灯变绿了,又市以一种阴郁地几乎可以拧出水来的语气说道,你以为我愿意来吗?

阿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诡秘地笑了一下。她懒得理会他,有法子给他好看。

阿银将香水瓶拿出来,旋开盖子,喷一点在腕上耳后,凉津津的水雾附在皮肤上,让她不禁打个哆嗦。她情不自禁地向窗外看去,已经过了灯红酒绿的歌舞伎町了,车还在往前开。御灯小右卫门的寿宴自然不会在这种地方举办,他的五十五寿宴在一家他连续光顾了四十年的老牌寿司店召开。阿银听说过很多关于这家寿司店的故事,不仅是御灯小右卫门对他家料理的迷恋,还有关于店长女儿的。阿银没有见过那个女人,她一直以为是被年轻的小右卫门连累了,然而有一天她去店里,老店长坐在料理台后面,忽然跟她说起他女儿远嫁美国很多年了,跟着一个美裔日人,生了三个孩子,很幸福。阿银慢吞吞地吃着老店长送的鳗鱼饭,白米被浓稠酱汁和鱼肉香浸透的非常有味道,鲜,厚,淋漓。老店长拿出一张照片,给她看,上面有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女,面容勉强算得上清秀。老店长说这是她女儿。阿银微笑的听着他继续说陈年往事。末了老店长收起相片,又给她添了块鳗鱼。

阿银知道,寿司店老板的女儿眼睛长得像御灯小右卫门青梅竹马的初恋,药研崛的花店女店主背影像御灯小右卫门青梅竹马的初恋等等,细细数来,还有别人。世间人那么多,总能窥见往昔的一点残影。而她自己,阿银,则是完完全全与那个死去多年的女人,长得一模一样。那个死于十九岁的女子,像一朵沾露的白昙花,成为一团模糊的幻影,永远地盛开在小右卫门的心里,永远无法摆脱,永远烙印在脑海深处、午夜惊醒地梦里,既可以说是深情的表现,也可以说这是挥之不去的阴影,宛若诅咒。

 

他就是在收养了你以后,性格才收敛了些。

告诉阿银这些事的人,被尊称为“大阪的阿波狸”,这外号是言其人老奸巨猾,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就是又市和林藏。两个初出茅庐的骗子,从北海道一直骗到四国岛,惹上了大麻烦后,最终被御灯小右卫门拿到。他亲自接见了这两个后起之秀,不计前嫌,将他们收纳进自己的组织里。他们的师父,一文字仁藏,嗅到了买卖的气息,痛快地将两个徒弟拱手相让,换来的具体利益阿银不知道,但她知道如果一文字狸如果想金盆洗手的话,无论是过往恩怨还是现下的积蓄,都不会对他的“退休生活”造成任何影响。

那年又市和林藏分别是十七和十八,阿银才九岁多。相比那些十七八时只知道靠一腔热血来拼搏所谓的“事业”的愣头青,又市和林藏那时候就学会了通过诡计和心机搅动一池浑水,趁机摸鱼。怪不得小右卫门要青眼相待,明知两人身上背着麻烦,是烫手的热山芋,也要稳稳地接住。现在,当年心怀感激的又市和林藏分别成了御灯会骨干,甚至是御灯的左右手。而阿银呢?她毫无疑问将是下一任会长,不是因为她的长相,也不是因为她的才干和手腕,只是因为她是养女,御灯视若己出的养女。可以联姻,可以做筹码,可以保证生下的后代绝对是御灯的孩子,虽然她跟御灯小右卫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,但只要小右卫门说她是他的女儿,她就必须是,毋庸置疑地是。

阿银每每想到这里,就有一种要把高跟鞋甩掉,甩出一个抛物线的烦闷感。

在御灯小右卫门眼里,她永远是个孩子。

她又抽出一根烟来,咔咔地打火声里,汽车驶出了热闹的街市。

老爹的意思是,要你我做场戏咯?为什么不找林藏来呢?他明明比你更擅长这些风月场的事。

又市毫无起伏地说道,不,不是做戏。最后还是要结婚的。

烟头的红点停在了半空中。阿银已经料到了这一步,但她从来不去深想,故意视而不见,一直逃避。

御灯老大没给你说过么?

他没说过……烟头的红点又开始明明灭灭了,不,他认为我心里是知道的。

阿银倚着车窗,冰凉的窗玻璃镇着太阳穴。

我的确知道。阿银干笑了声。等这一年,他大概等了很久吧。北林组头目一死,便被我们吞掉。千代田帮被打击殆尽,玄龟组没有了元藏和他那个狐狸精侄女阿荣也不过是盘散沙。这可是御灯会的盛世啊,聪明的都应该来一招急流勇退。

阿银弹落烟灰。

更何况,他大仇得报。可是我的还没有,于是结婚,找个帮手,顺便帮衬着御灯会的事业。多么好的算盘。

又市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,算是赞同她的说法。

阿银叼着烟,窗外橘色的路灯光在她眼底成了一抹光辉,这是属于城市文明的光芒,她喷出一口烟气来,袅袅甜腻香气,这又像是城市文明里泛起沉渣烂滓,从肺部从五脏六腑吐出地废气,带着她青春的体温,带着颓靡放纵的味道。又市鲜少见到这样子的阿银,不由地问上一句,你究竟怎么了?

阿银说,我不结婚。

又市不耐烦地打断道,大小姐,你就别任性了。

不,阿银认真地盯着后视镜里又市被很多人称赞过英俊的眼眉,你,我问你,你想结这个婚吗?

又市沉默了一瞬,正要张口回答,阿银却像算好了时机抛出了另一个问题。

你知道我这次给老爹送的什么吗?

又是红灯,又市缓缓停下车,车里一片安静气氛,香烟燃烧的声音仿若一场战争里的战火纷飞。又市沉默不语,等阿银给出答案。

是插花。阿银将烟熄灭,笑得明艳可人。我为了这份礼物特意去药研崛的一位年轻的插花师那里学了两个月。我想想,他是什么流派来着……

又市顿时身形僵住在驾驶座上了,阿银看不到他的表情,但是却有种尽在掌握的快感,就像午夜飙车的发卡弯道上手里握着方向盘,脚下踏着油门,心里记得离合和档位怎么踩怎么挂,怕什么弯急路窄呢?

我想起来了,是一白斋流。听说是个世代相传的流派?最近才在他手里发扬光大的,我在那里时见到他与几个业内人士交流,别人都夸他前途不可胜量呢。看起来光宗耀祖指日可待啊。

阿银抬眼看看前面纹丝不动的车辆,觉得这个红灯真长。

他可真是个好老师,教的真不错,人长得也不赖,好多女学生都喜欢他。

你究竟想说什么,阿银?又市低着嗓子,听起来有点沙哑。我最讨厌别人说话拐弯抹角了。

我只想问你,你真想与我结婚吗?

最前面的车开始动了,阿银看着这些合金与橡胶拼凑的机械甲虫缓缓开始动起来,一只接一只,没头没脑地嗡嗡蹿向不同的地方。

你只要说不,我就有办法。

你有什么办法。又市惯有地嘲讽语气。

方法多得是,但都需要你配合。御行又市,我需要你做我左右手,帮我整合整个御灯会的力量。老爹一心要退隐,下面的人闻风蠢蠢欲动的不少。他把你指给我,目的不就是这个嘛。想要用婚姻和女婿拴住你,奈何……

奈何什么?

奈何你是个基佬。阿银挑着眉偏头看他一眼,无意有意间媚态百生,足以让人疯狂,奈何都给又市一个基佬看了。

那我有什么好处呢?又市沉吟半天才问,阿银发觉离今晚的目的地不过还有五分钟的车程了。

只要我大权尽握,你就自由了,金盆洗手改头换面,去南极去月球,爱带谁带谁,做食人族部落头头,都随便你。

阿银以一种向小孩子许诺买糖果的语气说着,认真地俏皮,听起来可爱又可笑。而熟悉她的又市却明白,这是真话。

自由啊。又市语气充满怀念和向往,真是不错的价格。

怎样?阿银的嗓音像是塞壬女妖般,充满着甜美和梦幻,然而又市的耳朵早已封上了那个花道师父的蜡,他不为所动地笑笑,

我不需要。

阿银顿时心里被寒凉所覆盖,方向盘脱手,油门错踩成刹车,车尾擦上了白色的护栏,黄绿色的荧光颜料带着恶意嘲讽地笑,瞬间火花四溅带着骇人的声响,必然要留下一道道明显的痕迹。

什么……她失声说道。怎么会……你难道不想?

阿银。又市摇摇头,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觉悟吗?我从来就不打算脱离出去。白布染上黑色,是不可能洗干净的。我很爱他,所以我不打算把他也牵扯进来。那么光明的人,他连认识都不该认识我的。又市说到这里苦笑一声,本以为我要孤独到老了,都是你的好老爹给我的什么假期,结了这么桩孽缘。说是假期,还要替他监视警视厅新星的亲弟弟。我看我这辈子是逃不掉给你们做牛做马了。喂,大小姐我说,你上台以后麻烦把我的薪水提高点,凭我的聪明才智可是能分分钟搞掉御灯会的,再是现在这样子我可随时会跳槽的。

烟快烧到指头了,阿银吐出口气,将红点摁灭,

御灯会上门女婿的工资哪里会低呢?

她说出这句时车已经到了店门口。又市下来,很有绅士风度地给她打开门。她下车看见几十年的老店招牌灯笼在微风里摇摇晃晃,上面印着漂亮的金鱼花火纹。阿银看着摇摆的鱼尾想起《恶女花魁》里的那句台词,最后小女孩对着那尾跳出鱼缸的金鱼说,“你难道不知道你只有在鱼缸里才是金鱼吗?”

汽车被等在门口的小弟开到别处停放了。又市跨步迈上台阶,阿银笑吟吟地等着他,眼神里有着做戏的暗示。于是他很自然的将胳膊递上去让她挽住。凑近的刹那,又市看到她淡红眼影里闪着金粉般的光泽,如同浮华奢靡的梦一般。他听见她问,或许是心软了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让她一瞬间被迷惑了,她问,“你真的不要吗?”,又市无可奈何地低下头,故作亲昵地答道,“他是个很聪明的人,从来知道该说什么,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。”又市一边向路过的一个同僚点点头,一边继续说道,“除却死亡,没有什么能让我离他更近,或者更远了。”走出一段距离,又市都能感受到背后那道充满嫉恨热度的目光。阿银也在看他,目光充满着思索。他们走到了晚宴包间的门外,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,他们一起默默地深呼吸,又市抬起了手,去拉那道印着芦苇月色的纸门。

另外,你今晚的香水闻起来真美,是什么牌子?

御行又市一边拉门,一边扬声问道。

御灯银昂着头走了进去,里面所有人的眼神都冲这边看了过来。她的神色弥漫着漫不经心的意味,眉眼却不可思议地媚态横生。棠红松鹤的和服显得矜持娇贵,她慢慢走来,像走上祭坛一般的庄重。

许多人都听见了她的回答,那声音是春樱簌簌如雨,白净竹席上陈列着古茶具,富士山尖雪与月,美好得引人注目。

御灯银说,我偏不告诉你。

 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其实本来是千铃深响的阿银番外,结果写个开头写不下了,放了这么久,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具体背景说一下,就是阿银又市都是黑社会,百介插花师。又市有一次出任务出了岔子,小右卫门为了让他养伤和避风头,就让他去监视警视厅新星山冈军八郎的弟弟百介,顺便看看能套情报出来么。又市住了三个月,俩人日久生情,过年时还忍不住开了个车。但又市深觉不安,没有和盘托出自己的身份,但也跟百介稍微暗示过了,并且最后来了个不告而别。百介也难过过,但日子还得继续过啊,擦干泪不要哭开班授徒。然后阿银这时候来了,因为她发觉了又市心有所念,跑来观察。学完后就是本篇里的事了。阿银是想的最好是婚都不用结,就能把帮派里的势力都收拾妥帖,最差也是假结婚,不要孩子,俩人名义夫妻就行。

反正就是阿银一统江湖啦~又市作为最忠心的左右手跟随左右,但是一直没有去见百介。

直到三四年后又市身患绝症,然后求生意志很差,医生说不行啊,你这病人不积极治疗啊,老子也治不好啊,赶紧找个人生希望去。【此处令我想起了最后一片常春藤叶】阿银一想,艾玛,还有啥希望啊,只能搬出百介来了。但是又市死活不同意,觉得自己在黑道陷太深了,一见百介百介日后被人盯上怎么办。阿银没管他,反正病人躺床上老实吃药治疗,她直接派人秘密接百介过来,到了个风景优美的北海道温泉小镇【啥?】

又市知道了也没办法,只好享受了【???】

重温鸳梦,抵死缠绵。【噫……】

结局是这样的,百介深明大义【???】知道又市不愿自己再与他接触,害怕保不住他,于是主动请辞,做了一辈子的插花师,只不过后期的画风转变很大;又市治疗成功,为御灯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阿银后来遇上真爱,还是没结婚,只留了个闺女,闺女后来有了孙女,孙女小时御灯会分崩离析,孙女被还有点力量的德次郎送到了百介那里。百介一直活到九十多,死后让孙女小夜把骨灰跟早几十年前就挂了的又市埋在一起,说生前不敢同席语,身后佛名始并肩。

BE,冷漠。

但是太多了,太累了,懒得写了。

评论(11)
热度(45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长安某 | Powered by LOFTER